汪曾祺在他的《故乡的食物》一书中写到淮扬名菜“拌干丝”:……一种特制的豆腐干,较大而方,用薄刃快刀片成薄片,再切为细丝,这便是干丝。讲究一块豆腐干要片十六片,切细丝如马尾,一根不断。最初似只有烫干丝。干丝在开水锅中烫后,滗去水;在碗里堆成宝塔状,浇以麻油、好酱油、醋,即可下箸。……这种简而不凡的做法深得我心,为此我还专门去访过文中提到的“高足敞口白底青花碗”,虽然求之而不得,但这菜还是山寨过数回了。
说起来,自打迷上下厨之后,大变化之一便是口味清淡了,进而味觉的灵敏程序也一日甚似一日。于是发展出了一个嗜好:生吃蔬菜。从以前的胡萝卜嫩蚕豆加莴苣,到现如今的多头菜芥兰芯加芦笋,皆能去皮后直接大嚼。状貌虽然不甚雅观,那种清甜柔嫩的口感却是对我嗤之以鼻的旁人无法体会到的。真的是这样,只要生物碱或草酸含量不高,也就基本没有想像中的苦涩味。在万物生发的仲春体会一把,正应了苏大文豪的那句诗:蓼茸蒿笋试春盘,人间有味是清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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