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午的记忆是小时候看着妈妈、婶婶们坐在长条凳上,围着大竹匾不停地包着糯米和豆或肉,聊着家常里短。
我,小媚娘带着我家黄色的小土狗,盯着大人们的手,偶尔瞥一眼竹匾上慢慢摞成小山似的四角粽。时不时拿一个放在狗狗头上比划比划,“狗狗,
粽子像你吗?”
“傻丫头,这叫狗头粽,当然像啦!”妈说。
“哦!那个长长的、粗粗的又叫什么呢?”
“长的那个呀,叫长情粽。”
“狗头粽,有狗狗,那它为啥叫长情粽呢?”
“要是谁家有人送长情粽,谁家就快有新娘了呀!”
小媚娘眨巴着眼睛,充满了疑惑,“为啥呀?长情粽能变成人吗?”
顿时,大人们都捧腹大笑。一个婶婶大笑过后,乐呵道: “长情粽是用来定亲的。有谁家的大小伙看中了哪家的大姑娘,就会托媒人去说亲。双方家长认同,姑娘也没意见,就算确立准亲家关系。直到结婚前的每年端午节男方家就要给女方家“送端午”——长情粽和衣服布料。长情粽够不够大,够不够粗,够不够结实就看男方家境是否殷实,人是否大气,还有小伙子的女长辈们包粽子的手艺好不好了。”
小媚娘笑笑,似懂非懂。
成家后的端午,很难有机会守着长辈们包粽子。唯有自己去精心挑选完整光滑的箬叶,学着记忆中大人们的样子,把米、豆等食材包到清香的叶子里,再用扎线绑结实。虽然皱皱巴巴赶不上长辈们的,但也总是当宝贝一样,每颗粽子都用心包着家人的喜好。